九妆

好梦长留

人工智能同学也会CPU过热么?

和朋友聊天聊出来的梗,随手写了。

纯纯想看罗德岛著名AI同学CPU过热。

舟乙,但博士没名。(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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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

费德里科喊我名字的时候我没理他,脚步飞快地走过办公室门口。我不知道要往哪边走,只是单纯不想回去看作为我助理遂给我下了很多禁令的萨科塔的那张臭脸。

我走得飞快,脚步晃过贸易站,和阿能挥挥手打了招呼,从带着兜帽的缝隙中跟她笑一笑;走过发电站,伊芙利特在这里百无聊赖地坐着,我掏掏口袋给她一颗糖。制造站好多人,我不想去。于是我转身,向甲板方向走去。

送葬人并没跟来。

我松了口气,浑身由于刚刚走得太快精神紧绷而一下子脱力,扶着栏杆缓缓坐下来。

如你所见,我和送葬人、费德里科、拉特兰公正所的员工,浅金发色的萨科塔,刚刚吵过架。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重感冒,可能是因为我又看到有小姑娘往他门把手上挂奶茶,可能是他看见我之后第一句话是带着些训斥意味的招呼:你怎么又生病了,博士?——或许他没有这种意思,但我管他呢。嗯,我又在感冒。罗德岛最近航行得飞快,气温也随着秋天的到来一键降温。作为喜欢半夜在甲板上看星星轨迹的我来说,很难不感冒。……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这样会让阿米娅和凯尔希又操不少心,但是……啊啊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和送葬人生气,虽然没有什么用,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罗德岛著名人工智能。但我管呢?

我歇了一会儿,扶着栏杆慢慢往甲板上爬。今天风很大,看起来很冷。我在上楼的路上看到了凯尔希,她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小兔子。阿米娅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凯尔希也只是皱眉,她们似乎知道我刚刚在下面和送葬人大吵一架,现在没有力气,并且说话还带着鼻音。作为我的主治医生,凯尔希只是会保证我这破身体不会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感冒就头痛欲裂的快要死掉,现在看来,她并没有阻止我去甲板吹风的意思。

我弯了眼睛,擦肩而过的时候凯尔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我开口说:博士,我认为你应该……

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吗,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早就知道啦。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凯尔希和阿米娅一早就知道我对送葬人报了什么心思,不影响大局判断的情况下她也懒得管我,只是两次三番的告诫一下。我当然也就意思意思听一下,毕竟什么都还没发生,不是么?

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适当自己注意一下身体。而凯尔希这样说。……。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点点头,说好,你去忙吧,我吹吹风就回去。

于是我和她们告别,继续缓慢爬上甲板。我没和她们说的是我现在重感冒已经发展到了低烧的阶段,浑身乏力,嗓子低哑,按理来说我应该去好好休息。

可我今天就想爬甲板。

于是我慢慢悠悠晃到了甲板上,一键入秋后的风冰冰凉凉,吹醒我不甚清醒的脑子。我靠在栏杆边仰头看天,天气非常好,一朵云也没有,只时不时有海鸥飞过头顶。我吹了半天,好消息是我彻底清醒过来了,觉得续一杯咖啡下去还能指挥好几场作战。坏消息是我隐隐作痛的脑袋告诉我我的低烧可能有往高烧发展的趋势,我抬手摸了摸脸,烫,被冰凉的手指冰得一抖。

因为我太过专心欣赏风景和思考回去怎么糊弄阿米娅和凯尔希说我真没事不要吃药,以至于我错过了身后甲板门吱呀拧开的声音。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送葬人已经站在我身后很久了。

……我说风怎么变小了呢。

我嘀咕一句,垂下眼睛不去看他,绕过他就打算顺着来时的路再回去。他伸手挡了一下我,正好我没站稳,情急之下抓栏杆的手挥了个空,然后手腕被他稳稳拽住。成年萨科塔的身形太过高大,能够把我整个人笼罩在里面。风一停下来就给了疼痛挥发的时间,我咬牙切齿的用另一只手揉太阳穴,一边故作轻快的回应他默不作声的注视,尽管声音轻的发飘。

阿葬,好了,我没摔,放开我吧?

在我开口的瞬间,我没有错过他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不明情绪。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或者松懈,但他生气了,我就是知道。

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愧疚或者怎么样,也许是高烧烧的大脑不清,我格外理直气壮,甚至有一丝快感。他没说话,沉默显得我咄咄逼人的话语更加尖锐。松开我啦,费德里…送葬人干员。今天你怎么没有在办公室布置你那破片地雷?你跟着我干嘛,噢我忘了…你是今天的助理,这是你的例行公事。

送葬人依旧默不作声,我从口不择言到实在无话可说,他一直沉默着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手。我因为病态而冰凉的指尖被他掌心焐得几乎发烫,那温度似乎也不属于我。最终我说完了,我没词了,我低下头垂着眼睛看脚尖,看他腰带上的纽扣,看他米白色的披风……就是不看他,我才不要看。

沉默在周围蔓延得近乎窒息,我早该想到……和他闹别扭并不会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回报,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更糟糕。眼泪静悄悄的默不作声掉下来,坠到地面,洇开小小的一点。我没有表情,似乎自己也惊讶为什么要掉眼泪,高烧使人神智不清,也会使人变得脆弱吗?这个时候我听见他平静的声音,问我,博士,你还能走吗?

他松开了我的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之后的脚麻加上本就感冒浑浑噩噩的肢体相叠加,后果是我差点跪到地上……同时还在哭,声音想必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丢死人了。

可以放心的是送葬人在我摔倒之前把我捞了回来,他在我面前半蹲、背对着我,四平八稳的对我张开手臂。

他说:博士,如果你没有力气的话,我可以背你下去。同时这个姿势不会让我看到博士的脸,当然也不必觉得因为哭泣而丢人。遇到干员的话,你也可以把脸埋进我的脖子里,这样他们也不会看到你的样子。理论计算可行,这是最稳妥的方法。尽管我承认我现在的情绪波动中包含愤怒,但保护博士的安全仍旧是最高指令,我不会企图用情绪化去搞砸这项工作。所以,你可以信任我,我不会背着背着把你摔下去的。

…………

丢死人了,费德里科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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